读书,沈黛末这种半吊子参加县试不就是给人当炮灰吗?

但是白茶不敢说出来,只是惊讶的表情遮挡不住。

沈黛末看着白茶看衰的眼神并不在意:“我知道能考上的几率微乎其微,但是我想试试。对了郎君,这是我今日结的工钱,你收着,算是我还你的一部分欠款。”

她将四两银子放在桌上,碎银子落在冷山雁修长的指节边,银亮的颜色衬得他食指上那枚白玉骨戒指如月亮般莹润清透。

他默了半晌,问道:“妻主真的想参加县试?”

“当然,考上秀才每个月足足有120斤粮食,以后你跟着我的日子也好过些。”沈黛末将最真实的想法说了出来。

冷山雁面色辨不清神色,沉静悠远。

沈黛末以为他也想白茶一样不相信她会考上秀才,毕竟他的母亲可是苏城县举人,响当当的人物。

可冷山雁只是低眉抚了抚指间戒指,倏而转身,打开了他的陪嫁箱子,从里面翻出一本书。

“雁在家中曾经听母亲提起过,县试除了考诗词、骈文、经文之外还要默写《圣谕广训》,妻主屋里只有四书五经,圣谕广训却没有,想来妻主对它并不了解,这个应该能帮得到妻主。”

“公子!”白茶心疼地惊呼。

沈黛末瞳孔也微微一缩,冷山雁相信她,还支持她?

在古代一本普通的书籍都价格不菲,不是一般家庭买的起的。

而冷山雁拿出来的这本《圣谕广训》无论是书籍纸张,还是装订的方式,以及内容字迹都堪称上乘,这样一本书绝对价格不菲。

再看一旁白茶那痛心疾首的表情。

她心中突然冒起了一个想法:这不会就是冷山雁压箱底的嫁妆吧?

不等她震惊,冷山雁就已手执《圣谕广训》将它交到了沈黛末的手中,眸光垂垂:“希望妻主能得偿所愿。”

沈黛末拿着书,手指尖都不敢用力,生怕弄坏了书,这可是他压箱底的宝贝:“我马上就背,背完了就还给你,很快的!”

冷山雁面上一片淡漠,冷白玉一样的面容却总让她觉得如在夜色中:“县试在即,妻主不必着急。”

“郎君,冷山雁你真好,我的郎君最好了!”沈黛末无比感动,一把将他抱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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